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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眼眸，勾唇，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来。
看来五年前，五年后，她也没长进多少。
女人的容颜依旧绝美，但细看之下，似乎还有哭过的痕迹，她看他的眼神里藏着深刻的恨意，是他从没见过的。
他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南晚烟始终偏执地要离开，但他怎么舍得放她走。
“还有就是，我只除掉了戚贵妃，顾墨凌那边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且他有瀚城公主的庇护，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能拿她如何，而他也自断一臂自请离京，但我还是会多加防范。”
<div class="contentadv"> 他说着，伸手想要将南晚烟再度拉回怀里，“以上就是这两日的事情，虽然过程曲折，但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你可还满意？”
如今她不屑他了，他反倒还凑上来了。
说来讽刺，从前的自己虽心智不全却用生命在爱他，换来的只有践踏。
顾墨寒的墨瞳骤然一缩，俊美如斯的脸庞蓦地僵了僵。
“晚烟？”顾墨寒被推开，显得十分意外。
看来，他的确是喜欢她了不少。
顾墨寒有点不安，将语气放得又缓又轻，“晚烟，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犹如前世欠了南晚烟一条命一般，顾墨寒的心莫名空了一块，还有些无措紧张。
如今他已不再是任人欺压的王爷，而是一国之君，他再也不需要瞻前顾后，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们母女三人了。
他有了给她们安稳快乐一生的资本。
五年前的她被他欺负的那么惨，死了一回，五年后的她，居然还会因为他的失魂落魄，他的遭人背叛而感到同情。
顾墨寒一愣，他抿了下唇，凝视着南晚烟冷漠的面容，有些不知所措，“晚烟？”
“你躺了一天一夜，也没怎么吃东西，我已经叫湘玉去准备了，你现在刚醒，得吃的清淡些，百合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南晚烟就算再厌他，也从没用充满恨意的眼神注视过他，今日，明显变得不一样了。
他突然强硬地抱住她，感受着她炽热的心跳，药香在鼻尖萦绕，他再也忍不住，动情地开口。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按我们合作的要求，我已经做到了所有可以做的事情，你现在也该履行义务了，给我和离书，替我打点好一切，送我和孩子离开。”
曾几何时，顾墨寒已经不在她的面前自称“本王”了？
顾墨寒紧紧地凝视着她，向来强硬冷酷的人此刻竟有几分卑微。
“晚烟，不要走，我承认过去做了很多对不起你和两个小丫头的事情，但我现在看清了，身边人来去无常，只有跟自己最爱的人待在一起，才会幸福。”
“过去，我从未跟你坦白过心迹，但我的心早已随着你的喜怒哀乐而动，看到你有半点不好，我就难受，像有蛊一寸寸蚕食我的心。”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我心仪你，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