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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嘴边，他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母亲最喜欢他了，她很温柔，会哄着他玩，哄着他念书，给他做好吃的，教导他，护着他。
再好奇，也是个陌生人，不可能一直盯着吧，娘娘不是这样失礼的人。
这比她十几年没有见面的儿子还好看么？
顾墨寒有些疑惑。
听她说她的故乡，说那里的风土人情，说她作为和亲公主，被嫁过来的种种……
而顾墨寒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拉着宜妃的手。
南晚烟秉着医者的态度，摇摇头，“我检查过了，不是后遗症，没有任何问题。”
顾墨寒尽管心里疑惑不解，无声回复，“难道是落下了病根？”
南晚烟低着头，没有看顾墨寒和宜妃，但听着顾墨寒和王嬷嬷的话，她心里却也有些感触。
“母妃，您终于醒了，是儿臣不孝，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能够让您好起来，让您平白受苦了这么多年……”
还是因为，王妃救了娘娘，所以娘娘特别特别感激，所以才要一直盯着她看？
如今宜妃终于苏醒了，王爷往后就是一个真正的，有母亲的孩子了。
顾墨寒的眼眸猩红一片，忍不住湿润。
他凝视着宜妃面黄肌瘦，憔悴的面容，薄唇有些颤抖，连声音都变得暗哑起来。
顾墨寒紧盯着看着他的宜妃，眼神心疼，“母妃，儿臣过去愚昧无知，没有能力保护好您，儿臣现在是太子了，往后……儿臣会倾尽全力，护您周全。”
顾墨寒更是拧紧了剑眉，俊脸上带着隐隐的不安。
不过这也是因为顾墨寒没放弃，十几年来一直悉心照料，不然她医术再好也白搭。
南晚烟蹙眉，看了顾墨寒一眼。
他说着有些哽咽，一旁的湘莲跟王嬷嬷都忍不住忧心和伤感。
好像自从他进屋以后，母妃的视线就只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而后的时间里，她似乎就一直在盯着一个方向。
王嬷嬷其实也早就发现了，问道：“会不会是宜妃娘娘不认识王妃，所以有些好奇？”
总觉得母妃看南晚烟的眼神，饱含深意。
他起身，拉着南晚烟的手，将她带到了床边，恭敬地对宜妃道，“母妃，儿臣忘了给您介绍，这是您的儿媳，儿臣的王妃……南丞相之女。”
“母妃安好。”南晚烟被顾墨寒握着的手很不自在，但却冲宜妃笑了笑，模样十分乖巧。
可宜妃闻言，看着南晚烟的神色却突然大变，好似见鬼了一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震惊又害怕，反应十分激烈！
下一秒，她直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