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澄正在给她拿包子的手一顿，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怎么了？”
“没怎么啊，你要是回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不想在家里待，不过过年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一定要回家过的，我可以玩到过年的头一天再回来。”
褚澄的指尖忽的攥紧，嗓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我不回去，就留在帝都陪你。”
“不用不用，你不用刻意留下陪我的，我陪你回去看看也可以的，到时候你如果要留在老家过年，我就自己回来，我身边都有保镖跟着，不会有事的。”
褚澄的脸白了又白，末了，还是艰涩地开了口，“小野，我家里没人了，老家的老房子，也是家徒四壁的，没法住人，所以很抱歉，你不能跟我一起回去了。”
厉小野猛然反应过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是这个情况，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希望你别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啊，其实我一点都不嫌弃老房子，你如果愿意带我去玩，我会很高兴的，但如果你不准备回，也没有关系，你去我家过年吧，我家人多很热闹的，而且我的家人你都认识，不用觉得拘束。”
褚澄看着她，脸色慢慢恢复如常，解释道，“往年寒假，我都是留在帝都，学校里放寒假了也可以住，所以我都是住在这里，抽空出去补课赚点钱，其他时间看书，过得很充实，一点都不寂寞。”
“那你反正是要给严厉补课的，就在我家住呗，难道你不想每天都看见我吗？”
“我当然想，可是我总觉得那样不好，我知道你的家人都很好，都把我当家人，可是我们现在在谈恋爱，我总觉得我应该独立点，不能总去你家，我应该做的，是想办法给你一个家。”
厉小野心里暖洋洋的，“我知道啊，可你现在不是还在上学吗？家的事情，以后慢慢来啊，现在你不要想那么多，只要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
退一万步来讲，我们现在没什么赚钱的能力，可日子不是照样过吗？我觉得我们的将来不会差的。”
褚澄说不过她，也不想去给她科普他们之间的天差地别。
厉小野虽然不懂人间疾苦，但有一点说得没错，有些事情不是靠想和担忧就能解决的。
未来是什么样，他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后悔就行了。
“好了，我知道了，快吃饭，吃完送你去教室。”
厉小野灿烂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寒假你留在帝都给严厉补课，你要是实在不想住在我家，那就住宿舍，我不勉强你，你要是不想天天在我家，等你补完课我们就出去玩，因为我争哥和月牙也是要带严厉出去旅游的，他们只有寒暑假才有时间出去玩。”
“好，到时候再看。”
“嗯，寒假就是要好好放松一下的，不能老是沉浸在书堆里，真的都要变成书呆子啦。”
褚澄笑笑，“好。”
......
厉小野这学期在褚澄的督促下，成绩进步了不少，放假回家还炫耀了一番，收到了好几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