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守着他。”
......
布诺来到病房，守在布老爷子的床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松开。
厉子玔让星月湾那边送来了日用品，拿了件外套给布诺披上，轻声道，“老婆，你得先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爷爷，我让人准备吃的送来了，一会儿你必须先吃点东西，不然我就把你送回家，不让你陪着爷爷了。”
布诺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我吃。”
“乖，爷爷不会有事的，”厉子玔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跟医生聊聊，你乖乖在这里，唐诗在这里陪着你，晚愉一会儿也会赶过来。”
“嗯，”布诺转头看着他，“老公，你去问问医生，确定爷爷真的没什么事的话，一会儿叫他们都回去休息，咱们留下就行了。”
“好，我去问问。”
厉子玔转身走出病房，看见江择一站在门外，看样子像是在等他。
“玔哥，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我先去找医生一趟，等会儿再说。”
“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来到医生办公室，厉子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直截了当地问道，“老爷子之前溺水昏迷过的事情，你们都清楚，我要听句实话，这次他吐血，对他的身体会不会有影响。”
“厉总，老首长的情况我们当然清楚，当初老首长昏迷多年，大难不死醒了过来，在昏迷期间用的是最好的药，所以醒来之后身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就算是一个身强体健的年轻人，在床上昏迷这么些年，都不可能没有一点影响，更何况是老首长这个年纪的人。
老首长醒来之后的身体状态，已经算是非常好了，但前提是他不能再受到任何重创，否则就会像今天这样......”
“你的意思是，爷爷的身体是很好，可但凡要是出点什么事，都会很严重？”江择一问道。
医生点点头，“是这个意思，所以老首长的身体，其实经不起任何打击，不然后果只会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怎么会这样？”江择一痛苦地摇着头，“爷爷的身体一直很好很好，跟出事之前没什么两样的，他也一直在坚持锻炼，为的就是能健健康康地陪着几个孩子长大......”
医生道，“择少，人的身体总有一个承受的极限，盛极必衰，这是躲不过的定律。”
门外，布诺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被唐诗及时扶住，“诺诺，你没事吧？”
厉子玔蹙眉，转身去打开了门，看见失魂落魄的布诺站在门外。
“老婆，不是叫你陪着爷爷吗？你怎么来了？”
“医生明明说过爷爷已经脱离危险了，你还要来问，我就知道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布诺抓着他的手，浑身止不住地在颤抖，“爷爷不能有事的。”
“我知道，你先别急，我不是在了解情况吗？”厉子玔将她拥进怀里，“医生也说了，只要不让爷爷受到打击就行。”
布诺没有再说话，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因为不要再受到打击的前提，是她能安然无恙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