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住的地方是一户一梯的高档住宅，电梯口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保镖在候着，带着他们上了楼。
走出电梯，同样又有两个外国保镖守在门口，见布诺来了，打开门，用流利的英语道，“林先生只想见布小姐一个人。”
布诺望向身旁的男人，“老公，我进去跟他说几句话，你在这里等我。”
“好，手机给我。”
布诺把手机拿给他，厉子玔拨出自己的号码，接通后还给她，“不要生太大的气，不要再晕倒让我担心。”
“我知道。”布诺弯了弯唇角，转身走了进去。
入目，是欧式风格精装修的大客厅，明亮耀眼的水晶灯光下，一身休闲西装的林澈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低垂着眼眸，正在安静地抽着，面前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空气中是一股浓烈的烟味。
布诺踩着高跟鞋走上前，隔着一张茶几，站在他的面前。
空气中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直到手中的半根烟燃尽，林澈才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诺诺，我等你一天了，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吗？你是想打还是想骂，我准备好了。”
“澈哥，”布诺扯了扯嘴角，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的良心呢？”
林澈正在从烟盒里拿烟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望向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愿意叫我一声澈哥，诺诺，在你心里，我爱你的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对不对？如果不是因为我给小月牙下了药，你其实是可以原谅我的对不对？”
布诺盯着他的双眼，“我在问你，你的良心呢？”
“良心？”林澈苦笑一声，摸出一根烟点上，重重地吸了一口，伴随着烟雾，长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有人说，良心是长在我们心里一个三角形的东西，你如果没有做坏事，它便静静不动，你如果做了坏事，它就会转动起来，每个角都会把你刺痛，可是如果，你一直做坏事，每个角都磨平了，也就不觉得痛了......”
布诺怒极反笑，“所以你在给我的女儿下药，给她半催眠洗脑的时候，你的良心已经没有了，你一点也不觉得愧疚或心疼，对吗？”
“砰！”的一声。
林澈拿起面前的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在地上，烟灰缸瞬间四分五裂。
“她是厉子玔的女儿，我凭什么要愧疚和心疼！”林澈站起身怒吼道，拿着香烟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诺诺，她是厉子玔的女儿，不是我们的女儿啊，我恨厉子玔，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厉子玔了，所以我看见她，就会想起厉子玔，就会想起你爱他，我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布诺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沉进了千年的寒潭，冷得透不过气来。
“诺诺，我知道你疼她，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啊，我只是希望能借着这个孩子，跟你走在一起，给她用的药，我是经过精准控制的，只是抑制一下她的发育，并不会影响智力，等到停药了，她会慢慢恢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