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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已经虚弱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艰难。她的病是一点点拖出来的。从一开始的肝疼,慢慢演变成了肝癌晚期。
从接到妈妈的电话,她曾考虑过要不要来,翻箱倒柜的找存折。存折上的数字远远不够妈妈手术的费用。那个时候,她和林木节的感情已经陷入了僵局。
她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这场感情。
林木节为了她愿意放弃一切。从林家走出来时,他倔强的没有拿林家的一分钱。而林父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回心转意,冻结了他的银行卡,信用卡,就连找工作都连连碰壁。
为了生活,他站在广场上发过传单,送过外卖,也曾当过产品试用员……
如果一段感情让人特别辛苦,不如就迟早了断。他原本有更光明的前途。不应该因为她而停滞不前。
林父已经来找过她许多次了。她次次态度坚决。因为她始终坚信如果两个人足够相爱,便能克服一切的困难。
但这一次却犹疑了。
也许妈妈的电话只是一根导火索。或许从很早以前就想将林木节还回去。
继父并不是靠谱的男人。在妈妈生病后就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不知去向了。
妈妈去世后,她去医院结账时,是很厚的账单。她带来的钱就像流水一样流出去。
最后也所剩无几了。
面对着家里的一贫如洗,薛洋说,他不去上学了。
黄珈蓝初来乍到,对薛洋和妹妹都不了解。她只知道,像他那样还未成年的高中生,能做什么工作呢。
薛洋有一股孩子气的傲气。
“反正我不用你管。”
她看着还不会走路的妹妹,原本计划只待几天就走的她,突然决定留下来了。反正她去哪都是无依无靠,不如就完成妈妈的遗愿,将妹妹扶养大。
林木节曾经送给她一枚戒指。忘了是认识第几年的情人节。她一直很珍贵的保留着。放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后来为了凑够薛洋的学费,她拿去卖了。本想着等攒够钱就把它赎回来,但他们的生活一直没有变好过。
薛洋喜欢唱歌。他曾经有一把吉他。是他爸爸在他小时候买的。已经坏的不成样子了,他还到处背着它。有时候,也会看到他拿着工具修理。
黄珈蓝没有听过他弹吉他。每次让他弹,他总是说,我给你弹了,你也听不懂,干嘛耗费力气弹。
黄珈蓝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薛洋依旧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的亮光将他的脸映衬的发着蓝光。
“如果在外面受到欺负了。可以和我说。”
黄珈蓝一惊。拿着衣服的手停顿了几秒。朝他坐的地方望去,发现他一动不动。连头都没有抬。也不知道他是在打游戏还是在自言自语。
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酒店老板王哲发来的。
大概的意思就是她明天可以继续来上班。
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那几个黑色的字清晰的印在眼睛里,可还是有点不相信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突然转变主意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和林木节有关。
和林木节的重逢已经打乱了她所有的思绪。或许从五年前搬到这里开始,就曾幻想过会有见面的一天。
她从抽屉里拿出存折。每天仿佛都有这一个习惯。无论下班多晚,工作有多累。睡觉前总喜欢看一眼存折里数字。其实看一遍,看十遍,上面的数字也不会改变。
妹妹的眼睛已经不能耽误了。
有一次从学校接她回家。明明她就站在妹妹旁边,妹妹竟然都没有看见她。
过马路时红绿灯都分不清了。
这么多年,唯一让黄珈蓝欣慰的事情便是妹妹的乖巧了。
如果不是发生差点被辞退的意外,黄珈蓝第二天原本是休班的,到晚上上夜班。
大家都以为黄珈蓝不会来上班了。领班临时调了一个人顶替了她的位置。她只得继续上白班。
王哲故意让领班将黄珈蓝调到了顶层客房服务。
林木节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穿上衣服。打开门,就看到黄珈蓝站在外面。
“请问,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早餐?”态度礼貌。
林木节没有表情的望了望她。本来要赶着去公司的他不由得来了兴趣。
“中餐。一份不加糖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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