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筱不敢放松警惕，在一边听着林萌萌想要离婚的打算时，一边想着该如何跟秦润泽那边协商。
顿了顿，乔筱对着林萌萌问道：“你之前跟他说过这件事了吗？要不，你先试试他的口风，看他那边怎么说？”
林萌萌摇了摇头，怯懦地说道：“还没有。筱筱，我……我有些害怕，不敢问。”
昔日活泼可爱的林萌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午饭吃不到糖醋排骨。
年少无忧无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经过这许多世事磋磨之后，林萌萌的性子跟原先相比，不知不觉地沉郁了不少，整个人也没有以前那么开朗大方。
乔筱给林萌萌出着主意：“别怕，你先打个电话探探他的话，先看看秦润泽怎么说。如果他同意最好，要是不同意，我们再另外想想办法。”
“那好吧。”
在乔筱的建议下，林萌萌终于鼓起勇气给秦润泽打了一通电话。
原本以为，依照秦润泽对林萌萌的重视程度，他定然不可能会同意离婚的事情。
可万万没想到，几乎是林萌萌一开口，在稍稍停顿了几秒钟后，秦润泽最后竟同意了。
秦润泽：“你看看哪天有空，我们一块去民政局办手续吧。”
“好。”林萌萌楞了半晌，喃喃点头。
说完这话后，却见秦润泽忽而问道：“乔筱在你旁边吗？”
林萌萌虽然想不通，秦润泽如何会得知这件事，却还是应了一声：“对。”
“你把手机给她，我跟她说句话。”
林萌萌迟疑着，将手机转交给乔筱。
而等乔筱接过去后，听到秦润泽对着她说道：“帮我好好照顾她。”
短短一句，说完即止。
唯独乔筱在他匆忙挂断电话的前夕，似乎感受到了他声音中的一丝哽咽。
……
电话结束后，乔筱侧身看着呆呆坐在那里发怔的林萌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绵绵阴雨天，两人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一直等乔筱的脑海中忽而闪过一些东西，她蓦然惊觉，开口问道：“对了，萌萌，你知道秦润泽过去的事情吗？就是，在来江城之前。”
她将范围说得愈发细致了些。
林萌萌想了想，回忆道：“他小时候在夜城长大，一直等近些年，才辗转来到江城。但是，关于他在夜城的事情，我知道的不是很多。”
乔筱急着问道：“有人知道他在夜城的过去吗？”
“应该没有。”萌萌迟疑地摇了摇头，“他是我爸爸那边的亲戚，但是隔了好几房，也就前些年，他来到江城后，两家人才慢慢开始联系。”
本就是隔了好几房的亲戚，若是林父还在世，说不定还能说出些许有效的信息。
可自从林父过世后，彻底没人知道秦润泽的过去。
原先不说起秦润泽的过去时，还不觉得什么。
但此时细细谈论起来，竟无从知道他的过去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
乔筱转而问道：“那他的父母呢？”
“据说早就过世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关于这个问题，林萌萌倒是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