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雪抬眸看着他，眼眶里盛着晶莹的泪珠：“这位客人，您今晚是来存心糟践我的吗？”
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即便是乔筱这样的女生看了，都免不了有些心有不忍。
偏生顾少霆却是位混不吝的主儿，视女人为草芥，压根没有将这些放在眼里。
他哼笑道：“这就是你们夜色会所的规矩？”
不紧不慢的一句话，让那位男主持顿时惊了神。
“不敢不敢。”这话是对着程翊寒说的。
紧跟着，又对着孟凝雪下了死命令，高声斥责：“没听到这位客人的吩咐吗？还不快去！”
盛怒之下，孟凝雪不好再反抗，只能认命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在她离开的同时，身后还跟了不少前去看热闹的好事者，不约而同地凑了上去。
至于程翊寒这位高价买下孟凝雪的主人，却并未挪动脚步，只是目光湛湛地看着乔筱。
乔筱不动声色地拨开他放在她发间作乱的手，凝眸问道：“既然买了她，又何苦要这么作践她？”
程翊寒的眼眸微缩：“我乐意。”
这倒真是他的性子，狠戾之间，带着几分邪性，寻常人根本摸不透他的想法。
但这次，程翊寒倒是主动透露了丁点：“要怪，只能怪你看上了她。”
这话听得乔筱陡然一惊！
呵，没想到源头竟然还在她身上。
却不想，连她想拍下一个女人的事情，都要过来计较？
乔筱的面色陡然一凉：“程翊寒，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是隐私性极强的场合，每个人的面上都戴着一副面具，看不清真容。
但乔筱实在是气急，一时间没控制住，直接叫了程翊寒的全名。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微薄的唇，勾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程翊寒忽而俯下身子，跟乔筱之间的距离越发靠近。
最后，近乎贴着她的耳垂，他压低了声音，声音低沉而嘶哑：
“我想……”
他压低了声音，将这一句说完整。
一边说着后半句话，一边像是在想象届时的画面。
话音落下，乔筱听得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仓皇之间，她赶紧伸手，用力推开程翊寒，将自己跟他相隔得距离三米之远。
她用一种嫌恶的眼神看着他，绝美的脸上近乎咬牙切齿：“程翊寒，你他妈就是个疯子！变态！”
程翊寒“啪啪”鼓着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果然，我的小天使长大了，就是跟以前不同。连脾气，都比以前泼辣了不少！”
“你这个疯子，别跟我提以前！”
“但偏偏是你，当初于心不忍救了我这个疯子。”他笑得近乎猖狂而肆无忌惮，眼眸之中闪烁着蓝色的火焰。
如丛林中的野兽看到心仪的猎物，盯紧之后就再也不肯放过。
他是暗不见底的黑，而她却是最彻底的白，跟天使一般，降临到他的世界。
当初的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他到底没忍心下手。
但如今，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他的小天使长大了！
林萌萌站在一旁，早就忍不住想上前来护着乔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