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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唐柯立于阵法旁,为二人护法。阵法内,万俟奕与晏槿棠盘腿相对而坐,一柄通体红色的长剑悬在两人中间,作为阵眼。
晏槿棠把灵力注入长剑,以长剑作为枢纽,将转换后的灵力输入万俟奕体内,剑中所出灵力至阳至刚,她想以此来消除万俟奕体内的寒冰。
唐柯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左手腕上佩戴的白色珠串,目光落在那柄长剑上。
唐柯原是不认可这个方法的,恐给万俟奕带来其它副作用和伤害,但是当晏槿棠拿出这柄剑的时候,心里觉得或许利用这柄剑,真能治好万俟奕。
晏槿棠所言:此剑由先天扶桑树的一段枯枝锻造而成,剑中所出灵力至阳至刚。
“汤谷上有扶木,一曰方至,一曰方出,皆载于乌。”传说先天扶桑树,是金乌的居所,乃是火之极道灵根,外形如同两颗同根生长、相互扶持的桑树一般,通体火红,故才名扶桑。
可这也不过是各个宗门典籍中记载的传说罢了,别说得到它的枝干,放眼整个修界也从未有人见过。
见到扶桑剑时,万俟奕和唐柯都曾怀疑它的真假,可从中涌出的灵力确实是至阳之力。后也就准许了这个方法。
唐柯指尖有汗,转动珠子时有些滑腻,他在阵外站了两个时辰,不敢远离半步。
他盯着阵中的两人,黑色眼眸里映射着红色的剑芒,望向晏槿棠时眼中多了几分不可言状的意味,且不说晏槿棠本就来路不明,也不知她的扶桑剑从何而来。
而现在,这个阵法持续了两个时辰,在此期间晏槿棠的灵力从未中断,如此充沛的灵力和高深的修为,怎么会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无名之辈。
在唐柯皱眉思索之际,晏槿棠也收起了灵力,将阵法停了下来,扶桑剑也收入体内。
晏槿棠睁开眼睛,对视上一双漂亮的绿色眸子,她没缓过神来就这么愣愣的瞧着他,万俟奕也不躲闪,直直望向她,直到唐柯跑过来想将他扶起来,晏槿棠才反应过来。她瞬间错开目光,微微喘息着问道:“如何……殿下留我在府上……没有做错决定吧?”
果真如她昨晚设想的那般,至阳的灵力在他全身游走,只要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再极致的寒冰,也总能融化。
万俟奕在唐柯的搀扶下,慢慢坐上轮椅,平了平呼吸,“晏姑娘的修为高深莫测,又有法器加持,实在是让本王惊喜。”他接过唐柯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吩咐唐柯唤婢女进来。
守在门外的楚灵溪听到声音,小跑着进门来,将地上的晏槿棠搀扶起来,只见晏槿棠胸膛微微起伏的喘息着,脸上冒出的细小汗珠子沿脖颈流入衣襟,浸透了红色的衣襟。
万俟奕也没有好到哪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晏槿棠腿脚有些酸软,半边身子都靠楚灵溪扶着,“殿下,每隔两日需要布阵输入灵力一次,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根治。”
万俟奕:“有劳晏姑娘了,事成之后必定将琅嬛阁的令牌交给你。”
他淡声吩咐:“楚管事,命人带晏姑娘去温泉池沐浴休息。”
“是,你们两个扶晏姑娘去汤池。”楚灵溪吩咐身后两个婢女上前扶走了晏槿棠,然后轻声询问:“殿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万俟奕:“吩咐厨房熬碗补气的参汤,用前几天皇上赏的那支人参,熬好了送去给晏姑娘。”
“是。”
晏槿棠散着头发泡在温泉水里,背靠着池子边,池里的水温刚好,她双手掬起一捧水轻撒在脖颈上,洗净身上的汗渍,温水泡过的双脚也一扫酸软。
婢女抬着两个托盘,托盘里是一些沐浴所用的皂荚、熏香和花瓣,婢女跪坐在池边,抬起她的手臂用帕子轻擦着。
“婢子为姑娘净身。”
“哎……不用了,我习惯自己洗。”晏槿棠抽回自己的手臂,柔声拒绝。
“好。”婢女应着,将帕子收回放在托盘上,拿起盘子里盛着的花瓣想撒在水里。
晏槿棠一惊,连忙阻止,“这个不能放,我碰到玫瑰花瓣会起红疹。”
“哦哦,好的。”婢女忙将花瓣收回,拿着收起的花瓣退到纱幔外
池子周围是一层层白色的纱幔,温泉水沿着鹅卵石砌成的水道流到池子中,热气腾腾的白雾在空中飘荡。晏槿棠见婢女退下,只剩她一人,就将脖颈以下都埋入水中,不像以木桶沐浴那般狭窄,在温泉池中四肢可随意伸展,真是舒服极了。
晏槿棠又在池中泡了一会儿,洗完后,拒绝了上前帮忙穿衣束发的婢女,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绾了个简单的发髻。
走出门去,碰巧遇到了端着参汤的楚灵溪招呼她喝汤,两人在近处的石椅子上落座,“这是补气的参汤,现在刚好入口,快尝尝。”
晏槿棠接过汤盅,香气四溢,是人参鸡汤的味道,上头的油沫已经全撇干净了,汤汁清澈透亮,她用勺子尝了一口。
楚灵溪眼睛亮了亮的,充满期待的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很好喝,但是太麻烦了,你不用给我熬汤的。”
“这是殿下特地吩咐的,你是我们王府的客人,得好好招待。”
晏槿棠神色柔和,朝她笑了笑,慢慢的喝完了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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