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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十分惊艳的脸庞。
晏槿棠生的十分好看,是那种明媚大方的漂亮,而镜中人却似媚骨天成,一娉一笑皆勾人心魄。
开口时,声音也是十分婉转动听,“几日不见,你这是到哪了?”
“这里是离国的京师。”晏槿棠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烘头发。
“京师?那附近就是若河了?”
“对啊,若河就在京师城外不远处。”晏槿棠垂眸思索片刻,“对了,长生,我记得小时候,城中有个百晓生,知晓许多奇闻怪事,也识得许多异形文字。我明日去寻寻看,或许这个百晓生会懂得铁策上的文字。”
长生:“好呀。”
“只是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可能要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待在这了,前几天答应你去北疆寻找最后一块铁策的事,可能要先搁置一段时间。”晏槿棠不好意思的向她解释道。
长生不太在意,只是说铁策的事情不着急,让她安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长生作为仙器长生鼎的器灵,却没有实质形态,平时都沉睡在鼎中,只有借助镜面才能出来。
十年前,长生鼎与晏槿棠签下血契,它助濒死的晏槿棠修复受损的心脉,而作为交换,晏槿棠则要帮助她找到铁策残片。
这铁策是什么东西,它记录了什么内容,晏槿棠不知道,长生也不知道。
在长生的记忆里,她被封印在河底的这些年,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凉刺骨的河水,以及一块同她一起待在河底的铁策。
她不记得封印之前的事情,也不知自己为何被封印在河底,直到晏槿棠坠河后唤醒了她,签了血契后,才得以重见天日。
她觉得那块铁策或许可以解答她的疑惑。
只是铁策并不是完整的,上面的符文也无人识得。
这也是晏槿棠在涿鹿山上学有所成后,选择下山历练的主要原因,为了找齐所有铁策,解读上面的符文。
竖日上午,晏槿棠从客栈伙计那里打听到,十年前的那个百晓生,如今在城里最大的茶楼里说书。
等她到茶楼的时候,却听茶楼的老板说,今日那位说书先生不登台说书,也不见客。
晏槿棠闻言,从兜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放掌柜前面在桌子上,茶楼掌柜瞥了一眼,淡淡的摇了摇头,“姑娘,这不是钱的事。葛先生,他何日说书,何日休息,都是他自己说了算,我也左右不得啊。”
“我今日是一定要见到他的,还劳烦掌柜通融通融。”
晏槿棠毫不心疼的又抓了一大把金叶子放在桌子上,茶楼掌柜见状,眼睛立马亮了亮,忙说道:“哎呀,想来姑娘是有急事了,我现在去和葛先生沟通沟通,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晏槿棠勾了勾嘴角心想,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不一会儿,茶楼老板就笑容满面的回来了,“葛先生已经答应见姑娘了,请姑娘跟我来。”
晏槿棠跟在他的身后,走过一道长廊,到了茶楼的后院,在一间屋子前停住脚步。
从半开的窗子往里瞧,可以看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背影,在一排排书架前翻找东西。
走到屋子里,待看清他的面容,倒让晏槿棠一惊,这位葛先生虽满头白发,却不显老态,面容体格均与二三十岁的成年男子无异,穿着青色的粗布长袍,倒有几分道骨仙风的味道。
见晏槿棠进屋来,他将手中的书籍放回原位,“听说姑娘有事问我,不知是何事?”语气淡淡的,有些清冷。
晏槿棠将拓印了部分铁策符文的白色绢子放在桌子上,对他说道:“今日前来,是想请先生帮忙看看,是否识得这绢子上的文字。”
葛先生将白绢展开,黑色的文字拓印其上,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道:“不认识。”
“不认识?你再仔细看看。”
“在我研究过的书籍里,确实没有见过这类文字。”葛先生将白绢叠好,还给她,
“不过,我不识得,并不代表这世上就无人识得,这白绢上的文字可能来自某些避世古族。你若真想知道,可以去琅嬛阁看看,那里藏书无数,或许可以解答你的疑惑。”
“琅嬛阁?”晏槿棠低声喃喃自语道。
葛先生:“离国皇城中的琅嬛阁,收集了许多上古卷轴、奇闻秘录,但持有进阁令牌的人才能进去。”
进阁令牌只有小部分皇室宗亲和首辅大臣才有,凭借令牌可自由出入琅嬛阁,其他人若想进入阁内查阅书籍,得先获得掌管阁内事物的官员首肯。
但是绝不会允许普通百姓进入阁内。
他顿了顿,又别有深意的补充道:“你若要进去,就得费些心思了。”
晏槿棠闻言勾了勾嘴角,含着笑轻声问道:“那……不知,先生可进去过琅嬛阁?”
葛先生走到椅子后,伸手将椅子拉开,淡然坐下,抬眼望向晏槿棠,回答道:“自然不曾去过。”
晏槿棠也不再追问,将白绢收好,向他抛出了第二个疑问,“那现在请先生解答我的第二问题吧。”
“姑娘的问题还挺多的。”
“花了那么多钱,自然得物有所值。”晏槿棠摸了摸腰封间钱袋子。
葛先生一脸了然,只得点了点头。
“瑞王的腿疾,因何而伤?”
葛先生愣了愣,没想到她的问题画风突变,居然扯到了瑞王上。
“瑞王?这我还真不太了解。”
“不是说你知晓天下事吗?今天的两个问题,你一个都没回答上来。”晏槿棠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这百晓生莫不是个骗子吧。
“我确实不知瑞王的腿伤是怎么来的,三年前他回到离国时,就已身负腿伤,这些年皇帝一直遍寻天下名医为他医治,却也不见好。”葛先生不急不缓的说道。
‘三年’,晏槿棠眉头紧锁,她以为万俟奕的腿是近来才受的伤,却没想已经伤了三年,离国皇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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