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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越是像我们这样走夜路的就越要画出底线’,否则我们就会迷失自己,再也找不到方向。”
听到丽姐的话,阿花既难过又后悔地捂住自己的脸:“我错了丽姐我知道错了…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我下个月再还不上钱,放贷的大哥绝对饶不了我!”
“你欠了多少钱?”
问这话的不是丽姐,而是方才一直沉默的沈月。
“三…三万。”阿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站在她身边的美丽女人不是会所的陪酒女郎。
“三万是吗?丽姐,你去给她支五万。”沈月吩咐丽姐道,“我回头会和你们沈总说的。”
“所以你就给那个女人支付了五万‘遣散费’?”
第二天早晨,医院的病房里,在听完沈月的复述后,沈静不由皱起眉头。
“嗯,她这么年轻就有一个孩子要养,而且她文化程度也不高,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如今又欠了放贷的好多钱。”
沈月后来还从丽姐口中得知,阿花是被遗弃在医院垃圾桶里的弃儿,她被在医院做清洁工的阿姨发现,因为警方找不到她父母,她就被这位清洁工阿姨带回家收养了。
一开始都还好好的,她也读书到了高中,但是就在她念高中的时候她养母去世了。她在伤心之余认识了一个混混,对方带着她逃课打架抽烟喝酒还有赌钱。
然后在高中毕业前夕,她未婚先孕不得不辍学,次年她生下了一个女儿。
至于那个混混虽然想和她好好过日子,但在一次帮派斗殴中被人给打死了。
现在她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糊口。
“如果我们不帮她,她真有可能被逼上绝路。”坐在病床旁边的她,望着病床上的沈静,理直气壮地开口。
“所以你就拿我的钱做慈善?”他挑了挑眉。
“替你做慈善不好吗?”她睨着他,没好气地说,“就当我为你积德了。”
闻言,他笑了笑:“你不会以为给她钱就是帮她了吧?”
“总比你直接开了她好。”
“我开了她,是因为她坏了规矩。”他冷了冷眸色,“我不可能为她破例。”
“赌瘾可以戒。”她看那阿花也不是无药可救之人,只要加以约束和引导……
“那枕营业这件事呢?”他忽然问道,“你要我也不追究?”
她抿了抿唇,迟疑地问他:“什么是枕营业?”
“我说大小姐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为她说情?”他不知该哭该笑。
“你爱说不说。”她有点不高兴地起身,然后她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你干什么啊……”她瞪着突然拉她过去的他,而他搂着她的腰,抬脸靠近她耳朵,轻吐气息:“向你解释什么是枕营业呀。”
不等她反应,长指就从她腰上轻轻移向她后背,隔着布料触碰她内衬的扣子。
“别……”
她抬手按住他的手,阻止他解开扣子。
“这种程度就接受不了?”他轻笑着勾了勾唇,“‘枕营业’要做得可更多。”
原来“枕营业”是这个意思。她终于搞懂了。
“你明白了吧?”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她,低哑着嗓音道,“假如我留下她,就是砸了我们的招牌。”
她听懂他的意思了,但她心里仍有疑惑:“你们会所真像你说的只是单纯陪酒,为什么生意比那种地方还好?”
“那种地方?哦,你说那些窑子。”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长指把玩着她垂落的秀发,“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
“或许和客人睡觉,她们可以更快拿到钱,但这仅限第一次。”沈静早就摸透了他的目标客户,“会上这儿消费的男人既狡猾又愚蠢,要想套牢他们,不能什么都不给,也不能什么都给。”
“所以你定下了规矩。”她似乎也摸透了他的动机,“不过你并非出于怜悯,你只是想可持续性地竭泽而渔,对那些女人也对那些男人。”
“你这不是已经给我定性了么。”他望着她,自嘲道,“即使我说我有底线,你也不会信,不是吗?”
“谁让你在我这儿信用这么差。”她闷闷地说,她可没忘记他背后捅刀挖空沈氏的事儿。
“和你前夫比呢?”不知怎的,沈静忽然提起了楚烨。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她撇过脸,不想和沈静谈楚烨。
“当然有关系。”他收紧箍住她的双臂,挖苦道,“他都那么欺骗你了,你还能和他在候机室亲亲我我。”
很显然,沈静看到了那天的报道,知道她去找楚烨的事儿。既然如此,难道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得不找楚烨吗?还不是因为他和柯正英的内外夹击!
一想到这个,她就生气。
“我和他亲亲我我怎么了?”她转过脸看向他,赌气似的说,“我就是明天和他复婚又怎么了?”
“你还想和他复婚?”他眸光蓦地转黯。
“为什么不能想?我和谁结婚还需要你经过你同意……”
然而她话音未落,就被他一个翻身压向病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张娇美的脸,略带低沉的嗓音里夹着一丝危险。
“你要和他复婚,我立马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