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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陆方。
“陆方叔叔!”
看到陆方,她立刻迎了上去。
“你没事吧?”她细细端详着陆方,发现他除了胳膊,就是额角有点淤青。
“我没事。”陆方神色凝重地回道,“但阿静他还在手术室,他受伤比我严重。”
“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电话里,陆方只告诉沈月他和沈静坐的车出了事故。
“马鸿飞。”陆方咬牙说出这个名字,“他派小弟别我们的车,使我们的车撞上了路旁的树。”
“又是马鸿飞。”她攥紧拳头,“他到底想怎么样?”
他想要你。这句话陆方没说出口,他很清楚马鸿飞之所以想除掉他和沈静,是因为他们阻碍他得到沈月。
但这话陆方真的说不出口,一来他不希望沈月自责,二来他不愿意让沈月害怕。
不过即便不说,沈月大概也猜到了马鸿飞这么做的理由。
“他想要我,对吗?”
不需要陆方回答,光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混蛋……”她低声骂了一句,转身往外走,“我现在就报警抓他!”
然而陆方拦住了她。
“我已经报了,警察也把开车追我们的人都抓走了。但是……”他话锋一转,“马鸿飞那些小弟估计都收了封口费,和过来询问的警察说他们就是喝多了,看我们不爽故意找我们麻烦。”
“也就是说我们没有证据指控马鸿飞?”
“嗯。”陆方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状,沈月来不及生气,手术室上方的灯就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领着护士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请问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她妹妹。”面对医生的询问,沈月回道并问道,“我哥他怎么样了?”
“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医生答道。
听到手术成功这几个字,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现在爸爸已经不在了,大哥沈安还在病床上躺着,假如连沈静都出事,那沈家除了她就真的没人了。
尽管她讨厌沈静,可现在名义上她和他就是一家人。
凭这一点,她就不可能不管沈静。
所以当医生说病人距离苏醒还需要一段时间,她义无反顾地揽下了照看沈静的责任。
“我也留下来吧。”陆方说。
“陆方叔叔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坐在沈静病床边上的她抬眸看向陆方,“我叫阿佑开车来接你了,你这几天就住沈家别回去了。”
她说完又补充道:“我怕马鸿飞不死心再对你不利,你住沈家我也放心点。”
见陆方仍有犹豫,她闭了闭眼,嗓音轻颤地说:“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中任何一个人了。”
“我…知道了。”陆方终于同意先回去,“我明天再过来。”
“嗯。”
陆方一走,偌大的病房里就剩她和沈静了。
她转向额头上缠着纱布的沈静,他紧闭着双眸,还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她不由地联想到昏迷不醒的沈安,这令她的心又痛了痛。
或许是经历了一天的波折,她累极地趴向沈静的病床,阖上自己疲倦的双眼。
她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初晨温暖的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她身上,在这令她安心的暖意中似乎有一双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下意识地拿头蹭了蹭比阳光还暖和的掌心,她含糊不清地咕哝:“安哥…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听见她撒娇似的话语,贴着她脸颊的手僵了僵。
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僵硬,她迷惑地抬起头,朦胧的双眼望向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是沈安,对,他当然不是。
仿佛清醒过来,她立即起身,远离还伸着手的他:“你…醒了。”
他放下停在半空中的手,眼神微妙地看着她,然后他好似困惑地问:“你是谁?”
沈静问她是谁?沈月睁大美眸,他该不会摔坏脑子,失忆了?还是说——…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嗯。”他居然直接承认了,“是开玩笑。”
“吓我有意思?”见他一副毫无内疚的模样,她生气了。
“还行吧。”他撇开视线,自嘲地勾了勾唇,“如果我真的失忆就好了。”
“你在说什么蠢话?”她搞不懂他,“失忆有什么好的?”
他转过脸,望向她。
“因为我想忘了你。”
他…想忘了她?
“阿月小姐?”
电话那头阿佑的声音将她从病房的记忆里拉了回来。
她现在在医院一楼的公共电话区,往家里打电话,因为她想让阿佑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嗯,你去沈静房间拿几件他的衣服,他房间就在二楼我房间的斜对面。”
“好的,阿月小姐。”阿佑答应她之后,又问道,“颜妈叫我问阿月小姐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她说她可以做了,和给二少爷的鸡汤一起送过来。”
“我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她交代阿佑,“你让颜妈别太费心给我弄吃的了,我去外边吃就行了。”
“可颜妈说外边吃的东西不一定干净。”
“那你就让她随便弄点吧。”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挂掉电话,她带着对那句“我想忘了你”的疑惑回到沈静的病房门口。
然后她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二少爷你头疼不疼啊?”
她虽然没听到沈静的声音,但握着门把的手还是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沈月拉开了病房的门。
接着她就看到了一屋子容貌美丽身材姣好的女人和被女人们围住而显得有些苦恼的沈静。
“……”
“…………”
这一刻,她将病房内禁止喧哗的警告抛之脑后,忍无可忍地朝着坐在脂粉堆中的他吼道:“这里是医院,不是酒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