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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固定。他之所以这样有好几个家,一来是为了安全,二来是为了——…
她按下公寓的门铃,开门的不是沈静而是一个穿着吊带睡衣的年轻女人。
看到门外站的她,年轻女人睁了睁睡意朦胧的双眼:“咦?这不是阿月小姐吗?”
这个年轻女人是她二哥沈静的女朋友之一,没错,他在沈家之外的每个家里都有着一个女人,这些女人也都知道彼此存在,令人意外的是,她们不但毫不在意,而且还能像“同事”般友好相处。
沈月不知道她二哥是怎么做到让她们和平共处,她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找到他问清楚那些投资案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开门见山地问道:“沈静在吗?”
“他啊,不在。”年轻女人摇摇头,“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是吗?”她的视线越过女人的肩头,望向有些乱糟糟的屋内。
“介意我进去看一看么?”她问。
“现在不大方便呢。”年轻女人凑近她的耳边轻语,“我昨晚带了别的男人回来。”
对于女人说的话,她丝毫不感到惊讶。
沈静的这些“女朋友”就和沈静一样,不说物以类聚,也只能说人以群分。
“如果你看见他,麻烦你转告他,我找他有急事,叫他立刻、马上回公司一趟。”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目送沈月纤细的身影走进电梯,年轻女人收起脸上的笑容,关上了门。
女人转过身,看向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妹妹走了。”
“……”
躺在沙发上的沈静坐起身,什么也没说地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穿上。
“我说你呀。”见他整个人似乎被一层阴影笼罩,女人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你能放下你那些执念。”
他走到女人身边,看着她:“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东西,如果放下了那就不是自己了。”
“也许只是你自以为放不下呢?”女人仰视着他,幽幽地说道,“六年前你收留了我,让我能摆脱龙虎会那些人。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哪怕身体走出来了,心也会永远留在那些惨痛的记忆里。但现在我发现,我是可以忘掉那些痛。我们的心也许远比我们自己想得要坚强。”
听完女人一番话,沈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那张略带轻浮之色的俊脸露出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笑:“你走出来就好。”
语罢,他就绕过女人走出了挂在他名下的“家”。
他有很多这样的“家”,多到连他自己都不住每一个地址,只有物业催缴费用的通知单寄到他的会所,他才会想起来他哪里还有一套房子。
“家”这么多,却没有一处是他真正的家。
他真正的家二十年前就没了。
为什么没了?
当然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站在自己车门前的沈静,因为想到过去而沉了沉眸色。不过这不影响他伸手拉开车门。
就在他准备坐进驾驶位时,他的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他一边扯住砸向他后背的东西一边转身,然后他就看见了抡着提包,满脸怒气的沈月。
“你……”
她不是走了吗?
沈静微微错愕地看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沈月。
“沈静你这个混蛋!”
她放开被他抓着链子的提包,直接抡起拳头砸向他的胸膛。
“你还假装不在!你这个大骗子!”
雨点大小的拳头纷纷落在沈静身上,虽然他这个妹妹力气不大,但他可以感觉得出她使出了全身力气用在揍他这件事上。
他应该制止她,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车内。
很快沈静就后悔了。
狭小的驾驶位难以容下两个人,尤其趴在他身上被他抓着双腕的她还在极力挣扎,这使他越来越濒临爆发边缘。
“沈月!”
他粗嘎着嗓子喊了她的名字。
“你要是再动,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他的警告是认真,但她的怒气也是认真的。
“没提醒我什么?”她瞪着身下的他,“我说你怎么那么安分,完全不在意爸爸的遗嘱,原来这六年里你早就把公司掏空了!”
难怪他不和她争沈氏,难怪俞龙认定她只能找楚烨合作。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纵使她再有心去挽回败局,那也是无力使无地使!
“所以呢?”
他竟然还问她所以?
“你这个败家子!”她气得骂道。
“败家子?”他被她骂笑了,“那我败的也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忽地用一只手将她双腕抓住反扣至她背后,冷笑地睨着懵懂无知的她,“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是那个贱女人带进沈家的野种!”
“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为了让她听得更清楚,他伸出另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将她按向自己。附在她耳边,他一字一句地咬牙道。
“沈月你根本就不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