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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点头。
“可……”担心再被责罚的莲心想到了父亲。
“心放肚子里!我打听过了,你爸去参加酒席了,咱们趁他回来前赶到家,没事!”林瑶拍拍胸脯,胸有成竹。
林瑶领着一行人出了家门直奔镇子中央。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几人抬头望去,是一处听书亭,这便是林瑶的新发。此时的亭下已经坐满了来听书的人,眼看没有位置,几人只好坐在踮着脚尖站在后面。越过拥挤的人群,顺着几人好奇的目光望去,一位头戴圆帽身穿黑色大褂的老先生坐在漆红的桌前,一手拿着惊堂木,一首攥着一把纸扇,斜后方一小生恭敬的站在先生侧后方,双手举着茶盘。
林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里面是炒好的花生米,见状路弯弯和唐芙伸手便抓。
“哪搞得?好香啊。”
“少抓点!就这么多!”林瑶心疼的扎紧袋口:“李伯给的。”
“可真有你的!”几人又是一片叽叽喳喳。论人际交往,林瑶虽然粗狂,但不管到哪里都能与人迅速打成一片。
一旁看着吵闹的三人苏莲心也被逗乐了。连日来好友的消失、父亲的责骂这一刻在她心中散了开来,被替代的是一副羡慕的神情。她发自内心的为她们感到快乐。
这时台上的老先生朝小生挥了一下褂子的长袖,小生急忙将茶水端到老先生面前,他拿起杯子漱了漱口,惊堂木一挥,重重的打在桌案上。
人群瞬间安静。
老先生拿起折扇吗“唰”的一下甩开,轻轻扇动:
“上回说道,镇上来了个年轻的教书先生,外人看那是一个奇怪。这先生年龄不大,口里全是镇上没听过的稀罕物件,这镇上人都敬着他啊。可谁都没想到这人却是个色痞子,一来二去骗了家姑娘失了身子,却不想惹得竟不是普通人家”
听到此处,苏莲心脸色越发的难看,她紧紧咬着嘴唇,感觉浑身都僵硬起来。
“渣男真是哪个年代都有!”路弯弯则是第一时间想到陈彬,见莲心并不说话,她轻轻推了推:“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苏莲心扶着额头低声说:“我想回家休息下。”
“正到精彩的地方啊!”意犹未尽的林瑶听到二人对话回过头说。
“你和唐芙在这听着,我陪莲心回去。”路弯弯深知这些日子快把几人憋疯了,难得有个消遣时光,并不忍心扫了她们的兴致。
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莲心只顾着低头走路,路弯弯则百无聊赖的哼着诗歌。这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每条巷子都看着一模一样,石板路,白砖墙,哪里都透着一股死板和压抑的感觉。
老先生洪亮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了,天也彻底黑了下来。如果不是陪着莲心,她说什么也不敢一人在这路上晃荡,想到此处,路弯弯身上打了个激灵,忙四处张望。空空的路上回荡这二人的脚步声,黑压压的屋檐就像爪子一样伸到了墙外,她觉着不知道在哪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于是牵着莲心的手加快了脚步。
“怎么了弯弯?”苏莲心发现她不停的扭头看。
“嗯,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你怎么样了?”路弯弯关切地问道。
苏莲心则像是有难言之隐:“好多了,刚才可能是人太多,我有点闷。”
“那下次我们去郊外玩,羽毛球你会吗?就那种你打给我我打给你的?”想起刚来那晚几人检查书包,她看到林瑶包里还带了球具,随口说道。
“弯弯,你相信那个教书先生说的话吗?”苏莲心没有作答,她在一处宅子前伫立下来,望着门前写着的“凌府”两个大字,眼神有点复杂。
“信啊,天下乌鸦一般黑!”路弯弯不以为然。
“可那个教书先生他不是个坏人。”苏莲心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你认识这个人?”路弯弯睁大了双眼,结合苏莲心刚才的反应,她脑海里已经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苏莲心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她:
“他叫路远,这个故事里的女孩是我最好的朋友,凌菲。”
听到这里路弯弯松了口气:
“哦,那现在他们?”
“凌菲失踪了,路远也被赶出了镇子。”苏莲心继续说道:“就在你们来的那天晚上,他来找我打听凌菲的消息,后来也没了音讯。”
路弯弯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拽回了那天晚上,那个落魄男子,难道就是莲心嘴里的路远?
莲心指了指眼前的宅子:“这就是凌菲的家。”说完便捂着面哽咽到:“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她。”
凌府后院,一个小男孩从外墙翻进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察觉到声音便慌忙躲在灌木丛后。一只小眼透过缝隙看到两个家丁神色匆匆走来。
家丁离开后,小男孩从灌木从出来。望着家丁刚才过来的方向,那里是一大片小树林,幽冷的月光下树叶沙沙作响显得格外的阴森,他壮起胆子向深处走去,发现不远处有个小木屋,越走近“叮铃叮铃”的铁链碰撞和摩擦地的声音也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