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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试探道:“殿下也因此事烦忧?”
谈起这,赵行宇气不打一处来,坐到榻上,拍了拍手边的桌案,“可不是嘛,他陆家居然借本宫的名义为个贱妇建衣冠冢,本宫虽然在民间有了名望,但也因此惹父皇猜忌,被父皇一顿痛批!”
林泽保持沉默,平静地看着他。
太子的胡子都被气得一抖一抖,可见是真的。
赵行宇抬手,示意宫人去请舞姬。
不一会儿,一个个身穿各色舞装的美人步入殿中,一前一后的两人各持琵琶和箫,乐器声响,舞步轻启。
随着舞姬们展现出曼妙舞姿,赵行宇浮躁的心也渐渐静下来,目光一刻不离她们。
直到一支舞结束,舞姬们开始围着赵行宇吃酒,赵行宇的视线才看向林泽和徐瑞稷。
他真不明白,这些舞姬都是属臣们从全天下搜罗到的绝世美人,林泽不近女色也就罢了,怎么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寒门学子……连头都不抬一下?
“林泽,这位就是你说的徐先生?”他斜着身子,昂了昂头。
林泽朝徐瑞稷看一眼,“正是,殿下放心,他参加了今年春闱,极有把握高中。”
徐瑞稷起身,再向赵行宇行礼。
“不必多礼。”赵行宇手撑下巴,打量他几眼,“本宫问你,方才这支舞好看不好看?”
“好看。”徐瑞稷缓缓抬头,犹豫道。
饶是他已经知道之前的刺杀和太子无关,也还是忍不住有些畏惧。
赵行宇笑得意味深长:“本宫赏你一个玩玩?”
“不必了,林某在老家已娶妻生子。”徐瑞稷微微垂眸,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道,“林某曾与妻约定,今生无论能有多高的功名,都与她白首不离,不会另娶也不会纳妾。”
“哦?你倒是个长情之人。”赵行宇边道,边示意舞姬们退下。
他是没想到,自己身边会又多一个不懂风月的家伙。
林泽默默看着徐瑞稷,对他刚才那番话纳罕,他说得那般情真意切,想必不是胡诌的。
徐瑞稷有意卖弄才能,谈及历朝历代的一些治国之术,分析得头头是道。
赵行宇尽管一知半解,仍是点头称赞不已:“不错,先生果真博学,等你有了一定资历,本宫让你做太子詹事!”
林泽笑道:“殿下说笑,那不是魏大人的职位吗?”
赵行宇脸色一僵,摆摆手道:“以后别提那老东西了,本宫叫他办点事,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阻,哼!”
就在昨日,礼部尚书过来,说了一下科举大致的情况,他想安插的那些人大多难凭实力选上进士。
他想了想,就叫来太子詹事魏煦,想让他去找几个善于模仿字迹的先生,对答卷做些手脚。
可魏煦太温吞,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办这事。
赵行宇最终只好请舅舅帮忙找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
“那个只知道自保的老东西,本宫真是不想用他了。”他又拍一次桌案,双目微眯。
他现在已经合计着,等有机会了,就把魏煦弹劾掉,换上新挑中的那些人。
“殿下息怒。”
此时,从屋外走来一个女子,小腹微微隆起。
“殿下,妾排的舞您可满意?”
女子娇声娇语,仿佛嫩得能掐出水来。
林泽正好举杯饮茶,与那声音熟悉的女子四目对视,霎时怔住。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在东宫见到表妹朱玉儿。
赵行宇捕捉到俩人之间的眼神,饶有兴致,“怎么,你们相识?”
林泽反应极快,忙道:“殿下以前从来不让姬妾来打搅我们议事,今日怎么……”
朱玉儿福了福身,故作惶恐,“妾不守规矩,妾知罪。”
赵行宇笑了笑,亲自过去扶她起来,“你才刚来,是本宫没跟你说清楚,不知者无罪。”
“谢殿下。”朱玉儿直起身,目光动人,声音婉转。
朱玉儿没待多久,就乖乖告退,徐瑞稷喝了几口茶,也不管赵行宇到底听不听,仍继续讲那些治国之术。
赵行宇听了一个时辰,实在听不下去,就以自己还有要事为由,催他们退下。
国公府,林叔母携子来做客。
沈音陪他们在庭院中漫步。
林叔母轻轻握着沈音的手,微笑着道:“芳晴,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二公主成婚半年的时候就有了,如今已经诞下一女,你也得快点了。”
沈音脸颊一红,努力岔开话题:“那如此算来,那孩子没有足月吗?”
林叔母微微皱眉,“是没足月,听说生下来的时候半天没哭,不知道是否康健。不过更吓人的是,二公主生下孩子就昏睡至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二公主……
沈音想起兄长,不禁叹了口气。
要是没有发生被诬陷的事,也许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