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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雍然放下手里的茶碗,惬意地感叹道:“好茶好茶,果然专用铁壶熬煮出来的茶汤,同寻常那些茶壶泡煮出来的味道很不一样呀!”
此时的顾雍然,正待在一座茶棚之中。
这座茶棚坐落于青山镇镇口界碑边上,因为界碑所在之处,就是去往其他城镇的必经之地,所以茶棚生意火爆,往来的行人、客商是络绎不绝。
原本抵达青山镇界碑所在以后,顾雍然还在那里等候师兄过来接他,但因此时已是初夏,又是晌午时分,密林之中已是开始响起了微弱的蝉鸣声来,端的是烈日炎炎、阳光毒辣。
于是顾雍然见自家师兄一直没来,又被太阳晒得脑壳发晕,他便干脆去到界碑边上的茶棚之中,挑了个能够看见界碑那边情景的空座饮茶歇脚。
便在这时,一道如莺啼般悦耳的声音忽然从边上传了过来,“你到这茶棚不过才区区半柱香的时间而已,这么点时间你就喝了足足六碗茶汤,你是水缸附体了吗?”
能用那么好听的声音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一听就知道是出自于不知什么时候从封邪玉里飘出来的阿容之口。
顾雍然头也没抬,只老神在在地道:“林姑娘别急嘛!我师兄不是还没来接我吗?我们先在此处喝喝茶、歇歇脚,等他来了再走也不迟嘛!”
他说着,见手中茶碗又已经见底,便朝茶棚中的一个年约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看着很是精神利落的老汉招了招手,道:“老板,添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老汉应着,在将一桌客人送走以后,便就拎着茶壶过来,熟练地给空碗里面添上满满一碗茶汤,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连茶水都没洒出一滴。
顾雍然见状不由赞道:“老板好手艺!”说罢便端起茶碗,继续喝了起来。
听见他的夸赞,老板不由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是熟能生巧而已。”
恰在这时,茶棚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大致只能听见尖锐的咩咩声,以及其中夹杂着怒意的驱赶声。
而在临近茶棚时,两道吆喝忽然先后从那方向传了过来,“老板,来几碗茶!”
顾雍然循声望去,就见外面有六、七个粗莽大汉,正赶着一群羊往茶棚所在的方向行来。
为首两名大汉进到茶棚之中,四下张望一番,便寻了个远离其他茶客的空位坐下。余下的几人则是留在外间看着羊群,但凡哪只羊敢往外踏出一步,便会遭受到毫不留情的鞭打。
两名大汉落座的位置,在顾雍然隔壁桌的隔壁桌的隔壁桌,中间相隔了整整两个桌子,要听他们说话也不大容易。
“客官是刚从镇子里出来的呢?”老板一边闲话家常地唠嗑,一边给那两名大汉各倒了碗茶汤。
见外头动静太大,他下意识间抽空瞅了一眼,见茶棚外有那么多的牛羊,不由精神一振,“唷,那么多牛羊!那一只只的长得可真肥哪!”
老板说着,忽然又有些疑惑,“小老头儿是地地道道的青山镇生人,从小到大都长在咱青山镇里头。但咱青山镇里小老头儿有听说过卖花的、卖酒的、卖吃食的、卖布料的,却从没听说过镇里哪位大户家里养了这么多羊。两位客官一下子要收这么多怕是不容易吧!”
便见一名大汉笑道:“没有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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