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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外头的学生一哄而散，像是神经传递信号延迟了许久，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简守是个老师了。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转眼间，几个小太妹也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与简守擦肩而过，而金佳盎，简守一眼就能认出来，那个最漂亮的女生，她则是瞪了简守一眼，不解气似地又踢了苏倾一脚。
苏倾痛苦地抽噎了一声，在冰冷的地面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简守脸色一沉，上前，不客气地抓住金佳盎的手腕，她没有收力气，攥得很紧，和她的语气一样压迫着人：“你在干什么，金佳盎。”
金佳盎“哎呀”一声，尖叫着想甩开简守：“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她又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涂了口红的嘴一张一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秦梁的女朋友！秦梁他爸可是校董！”
”出去！“
简守眼睛没有笑意，她的目光停留在蜷缩成一团的苏倾身上，漆黑的眼睛透过镜片沉沉地盯着，没有转头，语气平稳地命令金佳盎：“出去。”
金佳盎哼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苏倾没有起来，她还在呜咽和发抖，整个人抖得像是筛子，像是病了，简守按不住她，像是只有真的来一针镇定剂才能从生理上稳住她。
厕所里难闻的气味，潮湿的空气，冰冷的地砖，渲染出一种凄惨的、绝望的氛围。
“哪里很疼吗，苏倾？能动吗？”简守半跪在地上，轻声问她。
苏倾含混着“嗯”了一声，大哭了起来。
“老师在了，别怕，”简守拉住她的手，“可以站起来吗？告诉老师哪里疼？”
苏倾摇着头，哭着，不说话。
“腿疼吗？肚子疼吗？”
苏倾只是摇头，问她能站起来吗，她含糊地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没，没力气……”
简守想拉苏倾起来，她不停地念苏倾的名字，但苏倾不说话，她捏紧了苏倾的手，那手又冷又滑，像是随时会溜走。
“我是简老师，别怕，我扶你起来，”简守低声对苏倾说，她伸手拂开女孩脸上粘连的头发，语气温柔，“我带你去医务室，好不好，苏倾？”
可苏倾一直哭，简守没法把苏倾扶起来，苏倾很沉，她本人没有站起来的意愿，只是软塌塌地趴在地上，没有好用的受力点，简守没法拉她起来，也怕弄疼了她。
苏倾看起来没有受很严重的伤，但小说中她被泼了水之后，还被踢了几脚，不能排除她受内伤的可能。
简守打电话让医务室的老师来一趟，五分钟之后，医务室老师赶到，粗略地检查了一番后建议简守送苏倾去医院。
“严重吗？”简守很担心，“要叫救护车吗？”
“我看没有大问题，”医务室老师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医生，给浑身湿透的苏倾裹了毯子后，皱着眉头说道，“但万一内脏受伤，一下也看不出来，还是得去医院做检查。”
她站起身来，双手插着口袋，对简守说：“刚好轮班了，我开车送她去平安医院吧，比较近，我有亲戚在那上班，挂号什么的也方便点。”
“好的，谢谢张老师了，”简守拿出手机，“我跟年级长说一下这事，通知了苏倾父母就赶过来。”
“没事，我会陪着她直到你们过来的，”张樱叹了口气，“就是我们现在怎么把她带到我车上，看她也走不动路……”
简守举起手机：“我找找其他男老师或者，让保安来一趟？”
“保安……欸，欸，就你，那边那个男同学，”张樱走出去两步，忽地看见一个身影，当机立断地喊住对方，“过来帮个忙呗，我们两个女老师抬不动，你帮忙把女同学抱到楼下行不行？”
厕所空气泠泠，瓷白的砖泛着冷清的水光。
“好。”
瓷砖上映出模糊的影子，高而挺拔，那人过了转角。
简守抬眼一看，这位被抓住的幸运男同学，恰好是徐柏，对方神色平静，也许是下三白眼天生的冷恹感，他看向这一片狼藉的目光毫无波澜。
见他止步不前，张樱招手：“来来来，别害羞。”
她又转头对简守笑着道：“你说巧不巧，我认识这男生，他今早还来过我这。”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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