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页
有些怪异,他院子里为何没有下人,安静的属实是过分了。
还没细细思索,叶朝人又从里面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件披风,轻巧的给阮软系上,“霜寒露重,是我考虑不周。”顺道拂去了她头上的落叶。
“怎么会?”阮软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红了一张脸,“是我把你吵醒的,对不起。”没有察觉到叶朝的话里有话。
叶朝不再说话,心里明白若撞见的解释不清,索性就带着她从侧门出去,避开家丁。
本来一条街巷子,走的侧门,等于还要再绕半圈,结果就撞上了赶着出门的阮弈以及……陆时来。
四个人没有错过彼此错愕的表情,但唯独阮软的表情僵硬的最久。
阮弈停留片刻表情就是一副玩味,想看好戏。而那边叶朝从始至终的维持一样的表情,陆时来面无表情。
“阿姊,那么早从外面吃小食?”阮弈走上前两步,这一看就知道是男子的披风,不说颜色与花纹,单说这长度就拖地。
陆时来此刻倒不想听阮软说什么,“阮大人,叶大人,陆某有事,先行一步。回见。”
阮软愣了一下,抬头看着陆时来,而陆时来那句阮大人明显不是喊她,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
“回见。”叶朝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开了路。
“阿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晚上也辛苦了。”这条路鲜少有人经过,叶朝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先走一步的人脚步停顿了。
阮弈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虽然知道他阿姊不会和叶朝有什么,但就莫名不爽叶朝说的话,陆时来和叶朝,他果然更讨厌叶朝。“阿姊?”
“我先回去了。”阮软低声说道,也未解释直接快步离开。
阮弈本意是喊阮软解释,让那位走的慢的人听听,结果她直接就走了。阮弈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叶哥我们一起吧。”
“好。”
阮软没有走正门还是翻墙而入,进了里屋换了衣服,和衣而卧。
皇宫内明黄色袍子的人翻着奏折等着上朝,同是飞鱼服的人简短的汇报着什么,满脸沟壑的人莫名笑了一下。
“那再分个人去盯着阮软吧。”
夏简炘逗着鸟笼里的鸟,“因为阮家还是因为阮软。”不甚在意的说道。
“阿软。”男子站在夏简炘不远处,两个人檐下,冬日的阳光除了让万物颜色变得暖意,其实起不到任何温度。
“过于内敛的人是不是感情都是深藏不露的?”
“恒之不明白殿下何意。”
“不表达不就永远没有机会去争取吗?”
“哪怕争取的代价是完全失去。殿下也会去争取吗?”
“所以你连赌都不敢赌吗?”
“就是因为曾经赌过,然后失败被讨厌了。”
话题到这,夏简炘从鸟笼里抬起头,看向叶朝,“这几日你不是唯一一个找我的。”
“寿光公主找您情有可原。”叶朝不亢不卑地说道,“但我不同,皇帝盯着我,做任何动作都是给叶家找麻烦。”
“那何必非要屈身受制于他人?”夏简炘渡着步子来到叶朝身边,世家出生的人能享受到带来的荣耀,却终究被世家终其一生所束缚。
“殿下,世家千古年来,又如何轻易被撼动呢?”叶朝问的很轻,在这点上他是真的羡慕陆时来,想做什么便做了,不必去考虑家族。
“阮家不会有事的,但是骆家……”夏简炘目光深沉的看向鸟笼,“没处理干净的事情总是后患无穷。”
“殿下何不渔翁得利呢?”叶朝目光扫过鸟笼,视线瞥到了官印,鸟笼上方有个编织的结流苏垂下又是特殊的打法,一般只有绥原的居民喜欢这类编织。“用阿软的法子确实能让太子元气大伤,但也便宜了大皇子,不如创造他们不和,反正他们都是殿下的阻碍。”
夏简炘看着叶朝良久,“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阮软用盐引案,怕她引火烧身。又怕她不高兴故意顺着她的话。叶朝,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殿下,她现在可是您的下属。”叶朝在提醒夏简炘的用词。
夏简炘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很多时候帮人出主意比自己做这个事还要难,不仅需要考虑主意行不行,你还要考虑阮软信不信你,你还要考虑她能不能做到,阮软才会有可能会承你这份情。”
“是以她听了,可她不信回头什么事情都问你,岂不是自找罪受。”夏简炘看着叶朝神情里多了几分惋惜,心上人有时候更像个麻烦。
“做戏不做全套,中间全是事。”叶朝含笑,不说才是人情,说彻底了到变成趁人之危挟恩图报了,“她既能带兵打仗,这些事情她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