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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的神色很复杂,叶冬知并不能完全明白,只是敏锐地捕捉到一闪而逝的鄙夷和不屑。
紧接着,那双眼又转瞬恢复平静,像是从未有过一丝波澜。
叶冬知被他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刺痛,心中生出了一股无助和委屈。
她并不想的。
她没想过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现得宛如一个倒贴的不知廉耻的女子。
在她摔倒的一瞬间,系统便已经停止了对她的惩罚,而现在,叶冬知所要面临的惩罚,是更多人鄙夷唾弃的视线。
邬涟垂下头,目光落到自己被大力扯坏的衣摆,还有他面前摔倒的女子。
许是动作过大,她的外裳早就跌落在一旁,里面的寝衣领子也微微敞开,几缕发丝钻进其中,像是在引诱着人往更深处窥探。
而对于叶冬知来说,任务还没有结束。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半是胆怯半是无辜地朝着邬涟望去。
眼角处已经有了盈盈的泪痕,在烛光之下泛着暧昧的水红。
她着实生得过于美丽,细眉微微蹙着,生出几分欲语还休的娇怯,手指局促不安地攥着寝衣一角,两片润泽的唇瓣抿在一起,水眸流露的分明是期待和赧色。
手段确实卑劣,但却管用。
只是,若面对的人不是邬涟的话。
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的男子垂着眸凝视了她一会,即便触到她眼中的情绪,神色依旧未起任何波澜。
这般拙劣的演技,他早已司空见惯。
他正要绕开叶冬知,女子却冷不丁抓住了他的衣角,两瓣唇瓣柔柔吐出一句话,声音媚得像是吃人的女妖。
“大公子,你能扶我起来吗?”
夜色沉沉,女子的低吟响彻在廊下。
邬涟眉梢微动,对着身后的长安淡声道:“长安,你扶她起来。”
长安点头称是,在触及到叶冬知的时候明显地划过一抹不屑。
叶冬知抿着唇,知道邬涟这是不愿意了。
她垂眼回想起方才系统的话,几息过后,狠了狠心。
罢了,丢脸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何须再多这一件。
思及此,叶冬知见长安走上前来正欲伸手扶她,她却侧过身子,摇了摇头,再度望向身侧的邬涟。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流畅精致的轮廓和下颌线,还有似有似无绷着的嘴角。
这次,她不光是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比之方才更为大胆,卸掉了几分羞怯,赫然有了些许直白的引诱。
她半跪着地上,一侧的腿已经痛得有些麻木,叶冬知见邬涟未说话,便径直抓住他宽袖,她冰凉的指间无意划过他温热的肌肤,察觉到他的身子有一瞬间的战栗。
她红唇动了动,吐出的话比方才更让人惊愕。
“大公子,我不想让他们扶我,我只想要你。”
嗓音娇媚,身后的家丁听得脸都红了几分,呼吸不经意地变得粗重。
后面半句说的有些暧昧,稍一深思,便能想出其他意思来。
叶冬知像是如释重负般,终于说出了系统要求的全部话语。
不出意外地,向来冷漠克己的邬涟头一次将目光主动投向她身上,手中的灯笼映着他的面容,眼睛被长睫的影子盖住,看不见其中的神情,唯有他的唇几不可察地轻扯一下。
“呵。”
这一声几乎浅到叶冬知以为是错觉。
然而下一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却见邬涟向前半弯了身子,一只手握住叶冬知的手臂,以一种算不上温柔的姿势,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隔着单薄的寝衣,邬涟能感受到她手臂的纤细柔软,仿若没有骨头一般,鼻间还萦绕着浅淡的香气。
不是任何一种香料,是女子的体香。
想来方才的一摔将手臂也擦伤了,现下被邬涟伸手一拽,一股刺痛令叶冬知浑身一软。
她控制不住便要顺势往邬涟身上倒去。邬涟似乎是有察觉,他见状松了手,退后两步,眼睁睁看着叶冬知撞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嗯”叶冬知吃痛,闷哼一声,随着动作荡起的发尾堪堪扫过邬涟提着灯笼的手背。
很痒很轻,带着恬淡的香气,就如女子方才靠近时那样。
邬涟立在不远处,一如来时端方雅正,是任谁也挑不出错的君子。
他启唇,声音平静,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就仿佛方才的事也只是如喝水吃饭一样平常,影响不了他丝毫。
“更深露重,叶小姐早些回房罢。”
不等叶冬知回应,她便看着他从她方才扯烂的衣料上狠狠踩过去。
就仿佛那截布料是她,他是端方君子,他将她所有的卑劣、狼狈和肮脏以及那些不可诉说的心思,统统踩在脚下。
叶冬知呆愣在原地,一只手扶着光滑的廊柱无力地滑了下去,直到看见外间的屋子隐约有几分亮光,猜测是阿蔷起来了,她才如梦初醒,连忙回了房。
一夜难眠。
次日醒来时,阿蔷见到叶冬知眼下的乌青,便有些担忧,便随口问道:“小姐,昨夜是没睡好吗?”
叶冬知自是不会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只是含糊应道:“嗯。”
阿蔷闻言,为她沏了一杯茶,闻起来香气悠远而沁人心脾,笑道:“那小姐尝尝这茶,喝了些许会舒服些。”
不好拒绝阿蔷的好意,叶冬知接过茶,朝着阿蔷腼腆地笑了笑:“谢谢。”
哪知,阿蔷像是受宠若惊,瞪大了眼诧异地说:“小姐,奴婢做这些事是应该,何况您是主子,您真是折煞奴婢了。”
叶冬知捧着茶,沉默了,她来自现代,自然不能像古人一般对这些丫鬟的侍奉做到理所应当。
她喝着茶,房内一时有些寂静。
好在阿蔷是个活泼的性子,便主动寻了话头来说。
“小姐,奴婢看您最近精神不大好,不如奴婢去向花鸟房讨一只鹦鹉来,您好解解闷。”
见叶冬知并未反对,阿蔷收拾好房内,服侍她用过早膳,便出去了。
直到午时,阿蔷才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手中提着一只鸟笼,一只浑身毛发光滑,浑身翠绿,脸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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