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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混蛋!”
医院急救室的门口,沈静揪住叶依兰的衣襟,厉声质问他。
“你对她做了什么?”
“……”
而叶依兰却像没听见他的话,只侧头望向紧闭的急救室大门。
至于楚烨,他就像现场没有叶依兰和沈静一样站在急救室门口,面无表情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说话啊!”
沈静摇着叶依兰,可后者依然恍若未闻。
叶依兰的无视彻底惹火了沈静。
“你……”
沈静握起拳头,在他忍无可忍即将动手之际,阻止他的人出现了。
“阿静!住手!”
接到电话通知的陆方带着阿佑赶到了医院。
见沈静揪着叶依兰的衣襟,陆方赶紧示意阿佑和自己一起上前分开他们。
“阿静!”陆方拦住情绪激动的沈静,“你不能伤害他。”
“我为什么不能?”沈静指了指叶依兰,“这家伙伤害了她!”
“阿静!这件事一定有误会!”陆方握住沈静的肩头,“你听我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阿月的人……”
“谁说的?”
说这话的并不是沈静而是叶依兰,他背靠墙壁,冷笑着问陆方。
“我为什么不会伤害她?”
“因为你是……”陆方侧头看向叶依兰,欲言又止。
“我是什么,陆方先生你说不出口?”叶依兰望着陆方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嘲意和恨意。
这恨意不是针对陆方一个人,而是针对他们沈家所有人。陆方很清楚这一点。
正因为清楚,他才理屈词穷。
“叶阳我……”
“别叫我这个名字。”叶依兰打断陆方的话,“你忘了吗,我现在叫叶依兰。”
托沈亦君、楚雄还有马鸿飞的福,他早就失去了他的名字还有身份。
所以那天在茶楼,当马鸿飞以“叶阳”的身份将他引见给沈月的时候,他心情才会那么复杂。
他是不是该庆幸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忘了过去的一切。
包括他。
“什么叶阳?”被陆方拦住的沈静忽然出声道,“你们在说什么?”
沈静虽然听不懂,但他敏锐地觉察到沈月从楼梯摔下来这件事,和叶依兰还是什么叶阳脱不了干系。
“阿静……”陆方放开沈静,他的表情十分为难,因为他不确定这些恩恩怨怨是不是该由他阐述。
尤其是在沈月受伤的当下,陆方觉得自己做不了这个决定。
就在陆方迟疑不决的时候,急救室的门打开,一名护士从里面走出来问道:“请问你们谁是患者家属?”
“我是。”沈静第一个上前,“我是她…哥哥。”
听到沈静的话,叶依兰的眸光黯了黯。
“这里需要患者家属签字。”护士将需要签字的文件和笔一起递给沈静。
就在沈静准备签字的时候,一只手按住了他手里的纸板。
“楚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沈静不悦地看向阻止他签字的楚烨。
“没什么意思。”楚烨语气平静地说,“我只是觉得比起哥哥,由患者的丈夫来签字比较合适。”
“患者的丈夫?”沈静轻嘲地说,“楚总你得失忆症了吗?你和我妹妹六年前就离婚了。”
然而楚烨却不紧不慢地抛出一个重磅信息:“我和沈月没有离婚。”
“你说什么?”
除楚烨以外,在场的男人同时变了脸色。
有惊讶,有难以接受,也有愤怒的。
“不可能。”沈静一口否定并重提往事道,“当年我亲眼看见沈月签下离婚协议书。”
“那你看见我签字了吗?”楚烨淡淡地反问,问住了沈静。
“你当年没签字。”这已经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了。
“是,那份协议至今仍在我书房的抽屉里。”楚烨扫了一眼在场其他男人,慢慢地说,“所以在法律上,沈月仍是我的合法妻子。”
他的太太。
沈静死死握着手里的笔,直到护士出声提醒,他才眉宇紧锁地把笔让给楚烨。
待楚烨接替沈静签下名字以后,走廊上恢复了安静,只不过这安静令人有些窒息。
“阿月小姐不会有事吧?”
等了许久也不见沈月被推出来,阿佑担忧地问着身旁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陆方。
“不会的。”陆方像在对阿佑说,又像在对自己说,“阿月她不会有事的。”
“陆方先生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要不去回去休息一会儿,我替你在这儿看着。”
“不,我不能回去。”陆方虽然深感疲倦且无力,但他明白自己不是身体有负担,而是心上压着石头。
一块重重的石头。
“陆方。”
他的大嫂曾拉住他的袖子,央求他帮忙找那个孩子。
“求求你帮我把阿阳带回来。”
“大嫂……”
“陆方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亦君满脸阴沉地出现。
“我不是告诉你不许来这儿吗?”
“大哥……”
虽然他被沈亦君赶出了大嫂住的疗养院,可他并没有放弃找寻那个“阿阳”。
然而他找了很久,直到大嫂积忧成疾,病逝后,他也没找到“阿阳”。
后来他还是在沈亦君那里得到了真相。
“叶阳在马鸿飞那里。”
“马鸿飞?”那个残忍且无情的马帮会长马鸿飞?他吃惊地看着沈亦君,“大哥你不会一直都知道那个孩子在马鸿飞那儿吧?”
“嗯,我知道。”
沈亦君平静的反应令他紧锁眉宇。
“大哥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想办法把那个孩子带回来?”
“因为不能。”
“什么意思?”
“马鸿飞的目标是阿月。”站在窗前的沈亦君望着坐在庭院千秋上的沈月,“如果我们去找阿阳,就会暴露阿月的行踪。”
“所以你要牺牲阿阳那个孩子?”
“不是我牺牲那个孩子,在那个孩子被他母亲送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牺牲了。”
“但你知道那是大嫂无奈之举啊。”他不能苟同沈亦君的话,“而且不管怎么说阿阳和阿月都是大嫂的孩子……”
“不一样。”沈亦君侧头看向他,“陆方,阿月和阿阳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听不懂沈亦君的话,直到他看到沈亦君眼底的幽暗,“大哥你该不会……”
“阿月会长大,会长得越来越像她。”沈亦君的话令他额角流下冷汗。
“这是叶博文欠我的。”沈亦君神情阴鸷地说,“是他从我这里抢走她的代价。”
那一刻,他觉得沈亦君疯了。
而他正是这个疯子的帮凶。
早在一年前叶博文因为抄底陈记洋行失败,身背巨债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察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当时陈记洋行因传出海外投资失败的消息而致使股价一路下跌,每个人都认为陈记洋行跌停只是时间早晚。然而叶博文却在这时候入场了,他全仓买入了陈记洋行的股票。
几乎所有人都在想叶博文能不能又一次创造股市奇迹的时候,奇迹来了。
数家外资公司也开始入场购买陈记洋行的股票,那时他看着陈记洋行的股票一路飙升。
而就在他佩服叶博文的时候,陈记洋行的股票突然开始下跌。
之前入场的外资公司就和商量好似的集体抛售股票,陈记洋行的股价霎时犹如黄河之水般一泻千里,跌得比之前还低。纵使叶博文有回天之力,也回天乏术了。
这奇迹发生得快,消失得也快,就像特意为了狙杀叶博文而来。
事后,他去调查了那几家外资公司,发现都是空壳公司。
这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
但做这些事的是哪个人或者哪个势力?他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
于是他只能去找沈亦君商量。
沈亦君也确实告诉了他答案:“整叶博文的是马鸿飞为首的帮派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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