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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的第二天,她一夜无梦地醒来。
明明昨天和时隔六年未见的前夫重逢了,但她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梦见和他的过去。
难道她真的放下了?
可就算放下了和楚烨的过往,她现在的心情也称不上轻松。毕竟她肩上的担子不轻。
沈月一边穿上衣服一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抚摸着冰凉的镜面,她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向自己隔壁的房间。
那间房她请了专业人士改造成了病房,变成植物人的沈安,她的大哥现在就躺在那张病床上。
他双眸紧紧闭着,嘴里插着连接呼吸机的氧气管,当然这不是他身上插的唯一管子。
她走近病床,看向立在他左手边记录着他心跳血压的仪器。
“大少爷现在的情况还比较稳定。”
说话的是她花重金请来照看沈安的医生,她还请了三个专业看护从旁协助。
“稳定就好。”她现在不求他能立刻苏醒,只要他的情况不恶化就行。
她伸出手,轻轻抚过他额角的发丝。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做梦,如果有,她希望那是一个温柔的梦。
“麻烦你们好好照顾我哥哥了。”她收回手,交代医生和看护。
“阿月小姐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大少爷。”
在得到医生和看护的保证后,她稍微安心地走出沈安的房间。
然后她就撞见了已经穿戴整齐的阿佑,
“阿月小姐早。”
她看着穿上西装的阿佑,微笑地问:“衣服穿得还合身吗?”
“挺合身的。”阿佑挠了挠头,“就是我不大会打领带。”
“我教你。”她走上前,手把手地教他怎么系领带。
沈月的举动令阿佑不由地红了红脸,为了不让她发觉他的异样,他努力地抬高自己的脸。
“好了。”她帮他系完领带,还十分自然地拉了拉他的衣领。她娴熟的动作让他忍不住地想,她以前一定经常帮自己的前夫系领带。虽然阿佑并不想打听沈月的私事,可她和楚氏总裁楚烨有过一段婚姻的事在莲城人尽皆知。
昨天的葬礼上,他听到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那些人说她之所以和那个楚总离婚,是因为对方和自己的嫂子不清不楚。
“这话可不能乱说。”有人心有戚戚,“要是传到当事人耳朵里,咱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就是,别看那位楚总和颜悦色的,就以为人家好说话。天知道他最近‘吃’了多少家公司。”有人压低声音。
“商场嘛,大鱼吃小鱼不是很正常么。”有人不以为然,“吃就吃呗。”
“敢情被收购的不是你家公司,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人不满,也有人赶紧把话题转了回来。
“我说当年他们离婚的原因,是沈小姐和男人私奔了。”
“真的假的?”
“我亲眼看见她坐上一个男人的车,从楚家直奔机场。”
那人说得言之凿凿,其他人听得频频点头。
“听说她这六年不回来就是因为在外头有了私生子。”
听他们越说越离谱,他气得握紧了拳头。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替她说话,他只是她雇来的助理兼保镖,所以他能做的仅仅是站在原地瞪着这些嚼舌根的人。
“这个保镖看起来好凶啊……”
“走,我们去那边。”
直到那些人害怕地走远,他才收回视线望向站在那里接待访客的她。
即便是朴素无华的丧服,也无法掩盖她的出众。站在人群之中的她,是那么美丽也是那么…孤独。
“阿佑?”
纤手在他面前轻轻摇了摇,她困惑的声音将他从昨天的记忆里拉了回来。
“你在发什么呆?”
“没,我就在想我们今天要去哪儿。”他随便编了编,来掩饰自己方才的走神。其实他压根不在乎他们等会儿去哪儿,反正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阿佑。”她不答反问道,“你想不想跟着我学东西?”
“想!”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好,今天我就来给你上一课。不过……”她话锋一转,“在上课前我要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你是刚接手一支伤队的将军,而你又知道你即将面临数场恶战,你会怎么做?”
“我……”他想了想,答道,“我会招兵买马,扩充队伍。”
“嗯,没错。”她肯定了他的回答。
“所以我们要去找那个律师吗?”他昨晚听到那位律师向她推荐另一个律师。
然而她却摇了摇头:“那个回头再找,今天我们要去买真正的马。”
“真正的…马?”
“哒哒哒哒哒!”
“跑跑跑!”
“7号给我冲啊!”
在来到混杂着马蹄声和观众加油声的赛马场之前,阿佑一直以为沈月说的“马”只是比喻。
“阿月小姐。”阿佑不懂了,“我们不是要‘招兵买马’吗?”
“对呀。”她回应阿佑的同时,视线一直在周遭狂热的人群里打转,然后那双娇媚的水眸像找到猎物般地亮了亮。
然后她拉着微微错愕的阿佑,挤过人群走向趴在栏杆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留着胡茬满脸疲倦,但布着红血丝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当季流行皮衣外套下是一副消瘦的身体,而伸出袖口的两只手里攥着满满的票,那都是男人刚刚下的注。
随着新一轮号令枪响,前一秒仿佛还昏昏欲睡的男人立刻来了精神。
“3号!3号!3号!”
在男人的叫喊声中,那匹号码写着7号的赛马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
“啧!”
男人瞬间泄气地丢掉手里的票子,用力地拍了拍栏杆。
“这7号已经连赢三场了。”
她的明知故问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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